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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仙途》故事

2019-10-31

  魔帝陵里,仙师正在指导飞花PK对战的武功:

  蜀山仙风道骨,雷击一鸣惊人;华山法力雄浑,冰封见血封喉。两强相争,赢在攻其不备,出其不意,先声夺人。话虽如此,每当飞花真的与仙师过招,却只能且战且逃,左支右绌,狼狈不堪。

  师傅身系蜀山,恨不能亲自以华山功夫教导飞花。正当此际,平地风起,一骑魔兽从天而降。来者并非旁人,正是魔教右护法,身兼内务总管的华山门派大师兄——骄子。

  骄子人未落地,宝宝先空降,数丈的庞然大物,足有三四人高。飞花那个时候,还不知道这就是传说中所谓的九星九护,只留意到宝宝的法名:“我的主人是白痴。”

  骄子听闻仙师教导飞花华山武功,当即卸下法阵与仙师切磋技艺。高手对决果然非同凡响。魔帝陵里惊雷阵阵,回响不绝;冰寒五重天,杀气逼人。

  仙师武功虽高,骄子偏偏更胜一筹。俩人打完一次,仙师问:“飞花,你领悟多少了?”

  飞花看得如痴如醉,“呃”了一声才反应过来,红了脸道:“就留意两位仙姿飒爽,神采飞扬,没有留意打法……”

  仙师打得气喘吁吁,头上一滴冷汗淌下来:“骄子,再打一次吧。飞花,你这次好好看。”

  “弟子惭愧,谨遵仙师教诲。”

  飞花只谢仙师,不谢骄子,到底也是因为他是魔教中人的缘故。骄子也并不多言,与仙师又一次演示对战。这次飞花细心留意:骄子凌空一跃,画脂镂冰便已瞬时放出,旋身一个寒冰螺旋劲轻推而出,一冰数打,一气呵成。

  从此以后,飞花时不时便去找师傅。而帮主封情的那件马甲就好像进黑风洞的熊皮,使我得以混迹于魔窟而不被人察觉。

  某一个深夜,飞花趁众人熟睡之际,在魔教闲逛。大多数的屋子都是寂静无声,只一间主屋灯火通明,隐隐有人声传来。飞花闪进屋子躲在角落里,一声不吭默默听着,也不想教人察觉。

  屋子里有老有少,有文士有武将,到底是些什么人,飞花并不清楚,只听见有人随口问:“骄子,你那个魔兽有什么用场啊。”

 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,正是华山大师兄骄子:“双人座骑还能有什么用,当然是用来骗女孩子了。”

  众人听了一阵哄笑,飞花只觉得从头到脚升起一阵心寒:师傅还说他是好人,明明就是一个花花公子纨绔子弟!

  那个华山之巅助人试练来去无痕的同门大师兄,竟然是这样一个人。飞花心里莫名的一阵失落,趁着众人察觉之前,打算溜出魔窟。

  离开的时候,恰恰和站得最近的一个白衣儒生打了个照面。他着一袭素衣长衫,手持书卷,上面寥寥数行短歌行:“慨以当康,忧思难忘。”飞花看他身形单薄,竟不像一个会武功的人,说话也是温文尔雅,有江南口音。

  然而,如果当时飞花知道他是谁,可能那晚就不会有胆子进这个屋子,更不会在此之后又常常去那里蹲点,并且又因此而引发了一连串意料之外的是是非非。

  只说那一晚,飞花怅然若失,信步闲庭,游荡在长安城里。而恰在那一晚,后起之秀的故交胭脂将一个人送到我这里。

  这个人就是后来与飞花结义金兰的美女——初相见。

  刚刚认识相见的那回儿,飞花和初见都是五六十级,一个是华山混混,一个是无照行医,两个人都是初入江湖,连同飘雪一起四处闯荡。

  相见对人的好,可以用八个字来形容:无微不至,令人发指。

  每到周末,相见必然会给飞花一坛醉生梦死以成任务。一到傍晚,也必然会提醒飞花去长安取经验丹加速修行。

  镇妖塔里我打到几颗金属性的石头送她,结果第二天醒来收邮件,就看到满满一邮箱的宝石,都是相见寄过来的!

  “投之以桃李,报之以琼瑶,匪报也,永以为好。”我明白,这是一种真诚,和价值无关。

  飞花是出了名的游手好闲,不务正业;而相见却是勤劳勇敢,温柔善良。

  她勤作任务,勤跑镖,勤打boss,勤打图。而每每爆出完美华山武器第一个总是想到飞花。因为飞花行踪飘忽,喜欢夜游,相见也常常为了等我一起组队熬到睡眼惺忪。

  不仅如此,朋友结婚她凑钱捧场;朋友出差她帮忙作一条龙;起早贪黑,鞠躬尽瘁,不是带帮会新人作任务;就是为了救死扶伤四处奔波。她的存在,简直就是中华民族女性传统美德最活生生的例子。

  我和相见虽然性格不同,但是偏偏却志同道合,最关键的一点,就是我们都不喜欢与人争名夺利:

  为了GM,为了Boss,多少朋友反目,多少帮会结仇。在飞花看来:行走江湖,抢怪劫镖并不稀奇,但是见财起意,杀人害命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,每个人有自己的道德准则。飞花宁可两袖清风,一贫如洗,也绝对不会谋财害命,损人利己。

  而相见也是这种与世无争的性子,因为两个人的这份投契,,使得我们越发亲近。

  仙魔弈里,飞花失策,被魔棋追杀到狼狈逃窜,队友纷纷责怪,相见却替飞花一力承担。夜里组不到人,相见与飞花双刷镇妖塔,两人功败垂成,被原古乌金王弹出塔外,两人还是能一笑了之,抛诸脑后。

  纵横四海,仙途漫漫,人生得一知己,更胜仙元万千。

  除了相见,还有流星,还有飘雪,因为他们的照顾,使得飞花常常可以跟着队伍浑水摸鱼。发点小财。那时候的飞花,一天富,六天穷,偶尔可以花钱如流水,而大多数时候则是风餐露宿,饥寒交迫。

  飞花别无他好,唯爱美成痴,最喜欢换衣服。如果只是喜欢换新衣服那也就罢了,偏偏还好吃懒做,东游西荡,不跑商不运镖不开店不赚钱。

  终于有一天,飞花穷到一文不名了,连坐骑也丢了,靠着两条小细腿儿在妖魔鬼怪中一路狂奔,秦琼卖马,英雄末路,当时飞花的心里真叫那个悲凉啊。

  相见正在刷怪,一听说此事,二话不说,唰一下移形换影而去,跑到千里之外藏妖打图去了。过了一会儿,她跑回来,气喘吁吁说:“可惜没打到坐骑。”

  飞花一阵汗颜,恨不能卖血买坐骑,偏偏身上总共四两肉,怎么也卖不出五升血来。

  这时候,就看相见从身上解下一把青玄佩剑:“不过区区数日,姐姐先用着。”

  相见赠剑之情,飞花铭记于心:患难见真情,宝剑酬知己。锦上添花易,雪中送炭难。

  诗云:“岂曰无衣,与子同袍。修我甲兵。与子偕行!”

  我与相见有通袍之谊,有赠剑之情,志同道合,言语默契,于是决定在长安义结金兰,从此以后,患难与共,富贵同享,守望相助,不离不弃。

  因为有了结拜姐妹相见,又有了华山师兄飘雪和逍遥,飞花一路练级打怪,仙功日积月累,仙阶渐进,不知不觉也有小成了。而由于魔教右护法华山大师兄的引发的伤感也渐渐淡去。

  一日夜里去魔教蹲点,没有遇见大师兄,却看到那个白衣文士临窗念诗:“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。 千里孤坟,无处话凄凉。纵使相逢应不识,尘满面,鬓如霜。”

  飞花听他语调惆怅,似有无限哀伤,一时起了恻隐之心,情不自禁应声道:“夜来幽梦忽还乡。小轩窗,正梳妆。相顾无言,惟有泪千行。料得年年断肠处,明月夜,短松岗。”

  (欲知后事如何,请看下回分解。)